“多谢行走,郢都平稳,全赖行走处置得力,消除积案,威慑不法。门下还是惦念故居,将来攒够了爰金,想回去重整一番。”
“田山峡还是不错的,就是距郢都稍远了些,来去不便。”
“说起来,门下有一事禀告。上次潜入工正言熙府上,某夜间,见其试制法器,那法器如同大鹰,振翅间可离地丈许,也不知是什么名目,门下便是由此生出重整田山峡的念头。若能得此法器,自郢都而至田山峡,往返之间恐怕用不了半个时辰。”
“振翅如鹰?离地丈许?”
“是,言熙乘于其背,在园中飞翔,却似乎没有控制好,跌落于地,那法器翅膀也摔坏了。”
“要说飞上高空,学宫亦有此物,名天竹鸢,可升二、三十丈,只是不能振翅飞翔……莫不是盘师又炼出了新物件?回头再去寻言工正府上打听吧,如今城中纷纷扰扰,人心不稳……”
“门下回来时,见车马乱撞,剑士四奔,国人家家闭户,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太子一事?这两日将太子一系的大夫捕拿了不少,就连太傅伍奢也未能幸免,已经下入大牢,如今城中人人自危。目下已是深夜,街上却闹得不可开交,也不知又是哪一家遭了殃。我等学宫中人应当庆幸,不论哪一家当道,都与我等无关。学宫的要求是有道理的,各地学舍不得卷入政争、国争,如此才是立身之道……”
正谈论间,学舍老仆来报,说是伯嚭求见。
将伯嚭请入学舍,只见他发髻散乱,神色仓惶,叫道:“薛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