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立刻问:“随行走到了吗?”
那修士摇头:“尚未赶到。”
吴升深吸一口气,起身,跟在他身后,转过两重院落,来到上元堂前。
上元堂从外面看就是座宽五丈、高两丈的堂屋,但进去之后,发现其宽广和纵深丝毫不亚于丹师殿主殿,显然是炼器的手段,就好似学宫炼制的行走座船一样,是极高明的炼器法门。
在堂上扫视一眼,便看清了堂上众人。
上首是连叔、肩吾和季咸三位大奉行,都在望着自己。
左侧趺坐的三人,燕伯侨和桑田无不用说了,和自己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们两中间夹着的那位,自己当初也曾经去旁听过一次课,正是讲堂的大祭酒陆通。
右侧也是三位,第一席上板着脸的想必是执掌重牢第四峰的辰子。
末席上的,吴升觉得眼熟,觉得像是当年与公冶干一起追杀自己和东篱子的苌弘,当时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此刻对号入座,确定无疑。
中间的女子,容颜绝美,尤其那一双眼睛,如澄澈透明的美玉,令人惊艳,虽然觉着她年岁应当不小,却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吴升这种阅女无数之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此外,在堂侧屏风后还侍立着两人,也不知是上元堂连叔门下修士,还是执役堂执事。
“孙五拜见三位大奉行,拜见诸位奉行!”吴升躬身行礼!
连叔在堂上道:“孙五,新郑和随城之事你是知道的,前者,执役外堂也去扬州向你问过话,你也在案宗上签了字画了押。今日奉行共议此事,故此将你招来,是想问一问,之前的证言供述,你还有没有要更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