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弘头一回奔波数千里,认认真真查一件桉子,与其说是查桉子,不如说是核实、印证心中的想法。可这想法被他确认的时候,却显得太过震怖。
从古至今,大奸大恶之辈,有过于此獠者乎?
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已经超出了为公冶干报仇这等私人恩怨的范畴,这是关系到学宫大义的大是大非问题!
长弘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赶回学宫,向诸位学士、诸位奉行,向所有学宫修士当众揭发孙五,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妥的。
吴升在学宫已经成势,他和东篱子沆瀣一气,又很可能得到新晋学士桑田无的支持,单凭自己,很难说服诸位学士惩治吴升,别说诸位学士,哪怕只是在奉行议事中也很难说服别人,这一点已经从推举东篱子为奉行时证实过了。
自己必须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长弘很快将目光投向西北,他决定去找肩吾。
长弘先西行,至郢都,拜会上大夫景瑞,谈了谈当年景瑞收留吴升并给他取名“申鱼”的旧事,这些事,景瑞早就如实禀告过,此刻再次胆战心惊的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