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叼着半条鱼,燕伯侨仔细回忆:“那是哪一年来着?”
吴升干咳了一声:“十二年前。”
燕伯侨点头道:“就是十二年前。”说着摸出一片竹简,塞给吴升:“这是老夫当年给你的密令,收好。”
吴升呆了呆,低头看着这片竹简,又抬头问道:“那……公冶干之死……”
燕伯侨道:“被雷噼死的,从崖上摔死的,被自己的琉璃真火烧死的,总之是个意外。你想啊,当年你可是炼神都没入吧?”
“刚入。”
“不可能,你记错了,你就是一个小小的炼气士,手里再有什么神器,也不可能干倒炼虚大高手啊,是不是?”
“是……可,别人信么?”
“你应该问,学宫信不信。奉行议事的决定,就是学宫的决定,奉行议事认为可信,那就可信。有我、你、东篱子、陆通、罗凌甫,再加上简葭,这就差不多了,当然,如果能把子鱼也算上,那就更稳妥了。子鱼那边,我打算再跑一趟,他们去秦国叫人,我们就去巫山叫人。子鱼这个人啊,很务实,你放心,老夫不会看错的……”
正说时,吴升掏出一份绢帛,塞给了燕伯侨:“您不用跑这一趟了,他当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