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叔喃喃道:“雨天师是在等实证么?是要等我们彻底查清孙五的身份之后,才好说话?孙五到底是不是吴升,或者伍胜,或者申鱼?”
季咸道:“孙五是不是吴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同样的一幕,此刻正在辰子的夏台中上演,他对前来联络的肩吾说出了同样的话:“孙五是不是吴升,并不重要。”
肩吾对辰子的态度很失望:“怎么能说不重要?辰子,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学宫通缉的大贼,就这么堂而皇之窃据高位吗。若是如此,大义何在?学宫还是学宫吗?”
辰子缓缓提了一个问题:“什么是大义?”
肩吾道:“大义就是最大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邪不胜正,是小人不得猖獗无矩、奸贼不可肆意妄为,是上下有度,是尊卑有序,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行得正、坐得直!”
辰子点头道:“肩吾,你说得没错,这些都是大义,但你只解释了‘义’,却忽视‘大’,大义二字,不可拆分啊。”
肩吾怔怔道:“什么意思?”
辰子道:“你刚才也说了,大义大义,天下最大的道理,那么这个大字如何解释?谁来判定是大还是小?天下最大的道理,按理当由天判定,但你我皆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由人来判定。由谁来判定呢?由我们所有人,包括你、包括我,由我们来判定。但天下那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心中认定的道理都相同,怎么办?择其多数为大,大多数人认定的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就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