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珮点头:“愚兄就是为此而来。老弟怎么打算?”
宗采道:“说实话,当真有些左右为难。”
高珮问:“为难?是因吴学士曾上通缉红榜之故么?愚兄听到一些流言,说吴学士原本非是学宫派出的暗桩,乃是真真切切的大贼,只因种种缘故,才为学宫诸学士认可,洗去了一身污泥,得以清白上岸,宗老弟是为这个?”
宗采哂然:“流言而已,不值一提,多半是那些吴学士得罪了的小人作祟,弟作难之处,在于仙都山啊,弟于仙都山数十年,若是骤然离去,还真有些舍不得。可吴学士又与大伙儿脾性相投,若能在他麾下做事,自然是要舒畅得多。”
高珮笑道:“原来如此,我还担心老弟想不通透,故此特意赶来提醒。”
宗采问:“高兄已经定了?要提醒我什么?”
高珮竖起两根手指:“其一,我等弟兄,当年在五行走勾连桉中,力挺吴学士,得罪了肩吾大奉行,此事你我未忘,老弟以为肩吾会忘么?其二,吴学士查寻长奉行一事,你我兄弟出力颇多,你猜长奉行将来会不会知道?”
宗采不屑一顾道:“肩吾不是出镇临桃么?远隔万里,他又能耐我何?至于长奉行,他一心要杀吴学士,口口声声要为公冶干的报仇,吴学士能放过他?”
高珮脸色肃穆,道:“老弟,我有内幕消息,此番分设南北二宫之后,肩吾、长弘都将返回仙都山,继续做他们的奉行!”
宗采脸色大变:“此言当真?”
高珮郑重点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