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甫向吴升苦笑,吴升也觉得棘手。换位思考,还是能够理解的,关了人家几十年,恐怕憋在心里的愤满已经到了宣泄不完的地步,让人家心甘情愿投靠,哪有那么简单?
能在这里坚持把牢底坐穿的,无不是坚韧之辈,没有这份毅力,要么早就归降,要么早就死了。
吴升还是想尝试一下,道:“张叔平、姬无涯,你们知不知道,除了仙都山学宫,如今还有一个庐山学宫?”
张叔平和姬无涯都没有说话,张叔平盯着吴升,嘴角冷笑,姬无涯则停止了手上抠脚丫子的动作。
“五年前,吴某合道,因与仙都山这边几位奉行意见不合,故于庐山再设学宫,如今的学宫,一共有两个,分掌南北之事,你们知道么?”
着两位依旧不说话。
吴升又道:“五年前,东篱子为桑田无接走,二位还记得么?”
东篱子也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关了十多年,忽然有一天被接走,那么大的事情,怎会不知?
吴升接着道:“他如今是庐山学宫丹师殿的奉行。”
顿了顿,再道:“东篱子跟我说,在这第四峰绝地中待了十多年,其实有一项很大的收获,对心性的磨砺是外间无法经历的,所以修行神速。他还说,也许再过一年便可破境资深炼虚。回过头来看一看,不到二十年,由初入炼虚而破境资深炼虚,修行并不慢。二位想不想去庐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