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忽起,身具九品武夫血奴境实力的孙牢头拔刀轰斩;然而这全力一刀,却只在怪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就又迅速复原!
一众狱卒便亲眼看着缝面怪人,快速扑到牢头跟前,蓦地发声嘶吼:“残忍暴徒,猪狗之辈,还我命来!”
男女同声,语调凄厉。
粗略一听,便不下十数!
“嘭嘭!”
行刑大厅的墙上的罡链,霎时从墙上崩断,眨眼便卷住孙牢头的雁翎刀。接着猛地将其拽起,凭空落在墙角的老虎凳上。
鬼气氤氲间,怪人一张缝合面皮,忽地幻化成了那被拉骨而死的边军巷铁匠:“近些年来,冯官爷一直坐镇狱中,久疏战阵。”
“恐怕身骨已老,亟需拉骨!”
“咯嘣!”
几道脆响过后,身形粗壮的冯老头,骨头就被拉升了十余寸!
惨呼刚起,缝面怪人面容再变,幻化成一名眉目清秀的清倌人:“牢头弑杀成性,怕是不单脏了身子,也黑了心脏。心脏已黑,须得烧汤沐浴。”
“哗啦。”
水响传来,孙牢头分明还被绑在老虎凳上,却一个劲捂住口鼻,拼命挣扎。十息不到,身躯便鼓胀了一圈,犹如河中浮尸!
“官爷执掌狱中刑罚,自是八字够硬,像你这等大富大贵的命格,合当水银灌顶!”
“咯咯,既然沐浴停当,便由奴家,为官爷梳洗”
“”
酷刑频发,满屋鬼话。随着糖人老翁和官妓话音落定,这平素里不将犯人当人,极尽侮辱之能的酷吏额头,便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水银倾斜而下。
梳洗完毕的孙牢头,更是头皮翻卷。
浑身上下,再无一块好肉!
“多谢先生,助我等出了这口怨气!”
等孙牢头不再出气,那缝面怪人方才转身,朝着沈柯抱拳,深深拜服下去。
“勿需多礼。”自打缝面怪人现出身形,便没去看狱中景象的青年闻言,才又抬起头来:“沈某只是觉得死者为大,无论如何,都得为世间众生保留尊严!”
显然,沈柯并不赞同这等虐杀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