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格物,也远没有那么玄乎,不过是寻找事物规律,打破当前桎梏进一步雕琢文心而已!
“画皮之术,依旧停留在丁中评级;脑中画笔,也无甚变化。然而随着更多虚影加入,神魂的负荷明显加重!”兰亭园客房内,沈柯靠在床头。
却是翻遍之前画皮得来的术法,也没能找到减轻神魂负荷的法子。
直到傍晚,才坐起身来:“若是运用禁术,强行压下神魂伤势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看来日后,得寻高人,帮我这修行途径好好梳理一番!”
第二日的游湖,花里胡哨。
春日正酣,槐柳抽芽,又到了择偶的季节。
文瀛湖波光粼粼,花船官坊络绎不绝。沈柯不愿搭理于他,赵汝沛自是极尽口舌之能,朝着雷大公子肆意拱火。
几句迷魂汤下去,雷世飞果然催促船家,一个劲将自家画舫往花船缝隙里钻。
“呸,斯文扫地,登徒浪子!”
“你下贱!”
第三日的入市之游,一众秀才公,更是三句两句就将话题往松柏巷靠;争论到晌午时分,便已敲定行程。
作为雄性,要说沈柯不爱风月,那是假的。不过算算日子,今晚子时一过,便是谷雨。
他得替周鸿文,赶去东风巷丙戌号赴宴。
恰好雷世飞走到近旁,便抱拳道:“雷兄,沈某忽地想起离家之前,曾于今晚约了友人;那松柏巷,只能改日再去了。”
“哼,装甚清高?”
赵汝沛原本正拉着老秀才,鼓吹他在松柏巷的傲人战绩。无巧不巧,听到了沈柯后半句话,以为自己的探花之旅就要泡汤,顿时急赤白脸道:“临阵脱逃,莫不是想在府学报道之日,到学政面前参我等一本?”
“”
被他这么一说,不单那老秀才梁里甫;便连雷大公子,都被他说得心里发毛。
毕竟乾安帝重开考学之门后,太原府不过办了两届童生试,便换了学政。
新到任的陆学政,脾气秉性尚且不知,更遑论个人喜恶。
要是这时候被人参了一本,剥了秀才之名。那他们这大半生苦读,算是泡汤了!
“这般会揣摩人心,赵兄不去做官可惜了。”
区别于明清之际,愣要通过乡试考中举人、才能成为备选官员的晋升途径;大幽皇朝却是只需考取秀才,便拥有了推开官道之门的敲门砖。
沈柯此说,原本只是无心打趣。不料话音刚落,一众秀才便面面相觑。
上一秒还牙尖嘴利的赵汝沛,更是一张猴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沈家村夫,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某位靓仔:“”
大意了,一不小心揭开了大幽鄙视链:儒生嘲讽仙家多是丈育,仙家觉得武夫就是蛮牛。
武夫呢,则经常拿着道家、佛门开涮
若是那等经过层层考学、获得正职官身的读书人,民间还算宽容…要是碰到一些刚获得秀才功名就四处攀附,削尖脑袋往官道里蹦的儒门二椅子。
真是抱歉,就连下九流的山精邪祟,也都觉得是个笑话!
––当初在百事巷,冯木匠当众怒骂杨树吉是大蛆的场面,就是最有力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