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又没死人,来这百事巷作甚?”
轿夫:“”
缓了一会,才开口道:“老爷临行前特意叮嘱,让你随大公子前来拜师。”
“放屁,就咱家那条件,先生都快排到岩盐巷了,还须亲自拜师?”年岁和齐晋相当、同样带有婴儿肥的闫柏辰,下了轿子便遛进院来:“也不打听打听,家父可是冀宁道首屈一指的煤老板!”
“”
“家弟不学无术,让先生见笑了。”
百事巷,沈家别院。
大槐树下坐着的闫柏武刚听家弟进来,就抛出这样的话语。立刻回过头去,用看丈育的眼神,瞪了闫二公子公子一眼。
沈柯听了,却不作恼。
“无妨,他这个年纪口无遮拦也是正常。”
“如此说来,先生是应下了?”
“算是吧看在煤老板的份上。”
借用闫柏辰的语气,调侃了一回闫家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若说没见到自己这第三个学生,沈柯可能会客套回绝;但在见到这语出惊人的闫二公子,却是瞬间来了兴趣。
至少他来了,沈家别院的乐子就有了~
“去,买些吃食来!”
闫柏武眼见就到正屋,院里却除了沈柯,再没其它人;当即支使仆役,到附近的巷子买些酒食回来。但见自家阿弟,进了院子便四处疯跑,于是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怎地见了夫子,还要撒泼?”
“闫大憨都不敢管我,你管我?”
“若非阿爹有事去了河东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年龄相差一轮多的兄弟俩人,才三句话,就有了红温的迹象。
若非他是自家阿弟,闫柏武八成动手了。
看来这九岁小童,颇有些牙尖嘴利的本事啊。
“你给我过来,拜见夫子!”
“我不,我就不!”
小童犟得出奇,却是振振有词:“眼里生着桃花痣的人,凭啥做我夫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沈柯闻言,却是直接笑了:“这样吧,若是你在吃饭之前,能数清大槐树的枝丫,为师便免去你的三扣六礼,还能送你一件礼物,你看如何?
“不就数个树杈嘛,有甚难处?”
果真是赤诚小童,沈柯随口一句话,便激起了他的胜负欲。继而闫柏武便惊奇的发现,这在家里向来颐气指使的阿弟,居然乖乖地去做了。
“竟然才刚见面就让阿弟如此听话,沈先生好本事!”
“可莫奉承,我分明没做什么”
“那先生可知,自从五天之前,岩盐巷钱家就被人堵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