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称,大人想必还记得。”卖了个关子,沈柯继续道:“今年是癸卯兔年,双阴汇聚。”
说完年称,方才掷地有声道:“这些人,都是冲撞了太岁冥兔!”
“冲撞太岁?”
听到沈柯的答案,竟是这玄之又玄的民俗习气。韩府承皱了皱眉:“这话,倒是和民间那些装神弄鬼的妖僧、道人的托辞,颇为雷同。”
“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下属寻一只公鸡来。”
见吴天养面露担忧,沈柯朝他点了点头。
府衙附近就有集市,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两名仆役便买了公鸡回来。沈柯见了,将鸡头往身旁的木桩上一蹭,挤出几点鲜血:“不知大人可听民间方士说过,寻常人若是找了邪祟,印堂必定发黑?”
“此事却是不假。”
“那沈某便用这公鸡血,一探究竟。”
沈柯说完,将鸡血往那青年额头一点。
半息之后,鸡血遁入青年眉心:
与此同时,一抹黑气腾起,就见印堂黢黑的青年,五官变成正常死者的惨白模样。一直不肯僵直的尸身,也死者黑气散去,逐渐僵直。
“”
韩自道见了,却是苦笑着蹲到地上:“其实沈秀才说那冲撞太岁之事,老夫并非不信。只是大幽眼下才恢复了些元气,一切百废待兴。”
“我太原府便发生了此等怪事,你让老夫的文书如何去写?”
当官无事好,出事两头烤。
知晓第一个捅马蜂窝的人,即便不被蛰死。
也会被叮一身包。
韩府承眼下,弃武为官,好不容易摸到官道七品安身境的门槛,自是不愿去做那出头鸟。
对于他这等爱惜羽毛的做派,沈柯不置可否。反倒吴长天稍一思付,再次朝太原府承抱拳道:“司马大人勿需担心,此事便据实上报吧。至于知府和道台大人如何润色,将奏折传往燕京,却是他们的事了。”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