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一算,她将立春之日,延长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
“记得老夫壮年那会,它不过叫了三日光景,怎地此番却是将时间延长了?”这话本来只是沈柯随口一提,不料周鸿文听了,却是无比警觉。
“”
他觉得,自己就要撕开什么口子。
然而翻来覆去想了多时,却又变成了一团混沌,迷雾缭绕。
“那太岁凶神之说,夫子又有何见解?”
“怎地,你见到了?”二次见面,沈柯给他的感觉完全是颠覆性的。周鸿文听他提起这民俗传说,再次来了兴趣。
“不单见到,而且眼下,它正在太原府内肆意横行。”
“癸卯兔年,双阴汇聚。加上冀宁道地气不稳,有此凶神,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不过这太岁凶神,显然没能让贼老儿,生出像叫春使一般的兴趣。
简单聊了几句,便草草揭过。
到得此时,沈柯驭使画笔,以义庄一众亡魂黑气为目标、绘制的画皮已然完毕。当下没再和周鸿文多聊,提笔点上眼睛。
--兔脸,骨身。
左半边脸,是普通冥兔的模样,白骨裸露,腐肉横生,令人心生不适;右半边脸,则是翻滚着诸多大幽民俗的新春元素,楹联年画,火盆爆竹声。
太岁冥兔,躲春术!
凡八字冲撞太岁者,须得躲春;躲春之夜,敛气为鬼,诸祟不察!
想必是这些普通的巡街冥兔,看上去虽说万分可怖,修为却还没能达到灰衣百夫长的层次;于是整个作画途中,沈柯并没察觉到任何压力。
将画皮收入乾坤袋,便又获得了一个术法。
躲春术!
从词面上看去,就能看出此术,能够成功混入邪祟群中,借此躲春。单论强度,却又比当初在义庄作画时、获得的避煞术强了不少!
不过此术,想必和那化蝶术一般。
若是使用之人修为高绝,自然能够万试万灵。一旦对方境界,高出自己太多,终究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