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是周老哥某一日能走出这太原大狱,都想做些什么?”
“老夫没打算出去。”
“我在百事巷家中,囤了满满一屋子杜康。”
“容老夫想想。”
“那说好了,等夜大哥查明城隍爷法身迸裂、以及自身记忆丧失的原因之后。你务必得从这太原大狱出去,陪我俩喝上一台老酒。”
“好。”
被太岁出巡之事一闹,立夏已过,太原大狱夜风送暖。不多时,沈柯就听得旁边睡着的老儒生,发出匀称的呼噜声。
可惜才到半夜,这助眠鼾声却是变成了急切的梦话:“白山兄,白山兄,你莫走!”
语调急切,甚是骇人。
“”
“唉~”
沈柯被他一吵,只得无奈叹了一声:得,这贼老儿坐牢做疯了,连做个梦都不得安生。
正常男人,睡觉时不应该想些洞房花烛,风花雪月美味珍馐么?
竟然想他那劳什子白山兄?!
看来啊,男人要是上了年纪,真正千帆过尽,便不会再去贪恋那些红粉白骨真正到达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贤者境界。
似是被沈柯叹息惊扰,内监墙上的诸多邪祟,随之隐形匿迹
提审犯人必经的楼梯入口处,一名浑身煞气翻腾,眼见就要踏入邪祟七品白衣境界的女子;在原地站了良久,终究因为两人身周的稀薄文气,不敢近身。
反倒是一名文气馥郁的书灵,从周鸿文身旁的《太原府志》内窜将出来。拖拽狭长的文气青光,在牢房间翻飞了一圈。
终于落在那熟睡的青年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