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蛊虫翻了个身。
这才发现老妇原本的眸子,早已被其掏空!
“啪嗒!”
天气炙热,落汗如雨,掉落在地却是腥臭发黑的血渍。
若是有人能够看到她的头顶,就会发现这肉摊老妇,同样是被那妖道养蛊之人!
这厮自打入了太原府,又一路跟来汾州,算算时间,也不过二十余日。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接连戕杀了四十余人,而且这个数量还在激增。
凶残程度,更是在那猪嘴妖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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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可已准备妥当?”
傍晚时分,槐青几人回来,在楼间交谈了一番便上楼去了。坐在窗台看天的陆红鱼这才得空,朝沈柯传音问道。
“万事俱备,只缺一柄趁手武器。”
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陆夫子的文士剑上:“我见夫子寻常也只是将其作为装饰,不妨将此剑借我?”
却是沈柯琢磨了半日:人相手中的杀猪刀,如今流转出来的刀气威压,不过和他神魂波动相当就当前来看,即便用于对敌,对于自身也没太大增益。
不如继续温养,选择其它武器。
“拿去吧,为师以文气对敌,自是用不上这东西。”
沈柯接下长剑,想了想,又调来诸多死气,运用避蛊术将官驿内一众旅客的血气掩盖住。如此一来,起码能让他们在暴乱突发之余,免遭误伤。
接着吹灭油灯,屋子便漆黑下来。
又是月中光景,窗外的月亮大如圆盘。陆红鱼斜靠在窗台上,晚风掠过,将她身上的宽大儒袍吹动,贴在皮肤太原学政一身腰肢,霎时便出落得摄人心魄。
不过沈柯,却没太多旖旎心思。
知晓此时若是继续运用借眼术,窥探对方行踪,势必会和那妖道的术法撞上。索性撤去了驿站周遭、附着在一众年画上的些微文气。
见入夏之后,窗外掠过几只萤火虫。
便将问虫术附着其上,朝着官驿上空飞去。
“来了!”
单论人口,汾州府自然比不得作为大幽人口重镇的太原府,夜市便也萧索许多。不过酉时将尽,官驿四周的街面便已不见人影。沈柯散开阴瞳,就见对街马具行门上的年画。
眼睛忽地一转!
紧接着,野狗道人当日从钱府掳走的小丫鬟,脚步钝重着从北面街口踏入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