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然让我们留守太原,说不定浮生道势力,早已渗透坊间。”
过午起来,陆红鱼又去了大槐树下。
见沈柯出门,便收起膝盖上放着的《太原学风整饬疏议》,朝他问道。青年见了,移步到她身旁坐下:“定是如此。”
“若是师弟你结合霍乱地气,太岁出巡以及戏缢红绳之内的岁月之力便能看出,这浮生道恐怕不单涉足太原,还是一众混乱的参与者!”
接茬剖析之余,沈柯却是老六一般,故意称呼她为“师弟”。
叫了她这么久的夫子,自己也该做一回师兄了。
“好的,王师姐。”
不料陆红鱼丹凤眼一笑,就将他怼了回来。
沈柯:“啧—”
不都说心胸宽大么,也不怎么样嘛。
“那我俩,便等癸字令牌主人发令,再一点点彻查太原地气和白莲妖变的瓜葛?”
“只能这样了。”
沈柯抬头,看着因为吸收了皇商禄数,满树都是金银财宝的大槐树枝:“猪嘴和野狗道人已经拜入浮生道多年,想必已经熟悉宗门行事风格若是我们一直追问,反倒惹人生疑。”
许多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
如今既然已经撕开这道信息决口,便慢慢打听吧。加之陆红鱼有这易容术在手,即便未来要和那浮生道之人当面对质,想必也不会露出破绽。
“也好。”
“你俩还在聊呢,我也听听~”
眼见话头打开,沈柯便想循着这个话题,询问一番陆红鱼为何从那燕京、千里迢迢地来做太原学政;槐青却是眸子俏皮,强行挤坐在了两人中间:“那个,你们昨晚一夜没睡都聊了些什么呀?”
“这不就是你的专长么,自己打听去。”
陆红鱼起身离开,带起一片甜而不腻的少女鲜香。
她知道这丫头一来,肯定没啥好事!
“师公不告诉我,夫子你告诉我。”
槐青面上堆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不过沈柯也只是随便捡了个话头,就将她哄骗过去:“为师昨晚不是告诉了么?你师公说她有一个术法,颇为有趣纠结了一夜,才决定传授予你。”
“什么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