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方才会意过来:“岩盐巷,钱家?”
“此番派人前来送信,说明新家主已经料理好府内的事情就不知这累积了十余代人财富的钱家,能在他手上存活多久?”
暗付了一回,就听洪无忌道:“沈老弟若是有事要忙,那便改天再去我家?”
“不是啥要紧之事。”
将信笺收入乾坤袋,沈柯继续打马前去。
太原府城南,启文巷附近。
一路到得洪家租住的屋子,沈柯才知道这刽子手的处所,是一处住了十余户人家的大杂院。
想来也是,寻常人若是想在这望族贵胄遍地、寸土寸金的城南跻身,少不得需要数万家财。
以洪无忌每年的例钱来看,的确只能住这样的院子。
“家中清苦,还望沈老弟莫要嫌弃。”
进得大院,“哗啦”一声,一盆洗菜水从楼上泼将下来,险些将沈柯浇成了落汤鸡。跟前引路的洪无忌,只得尴尬着挠了挠头。
“无妨,愚弟闭关大半月,如今只想找个地方沐浴。”
“喔,一楼拐角处便是澡堂。”
当是见着满地污水,洪无忌又是一阵拘谨,沈柯只得拍着他肩膀道:“愣着干嘛,沐浴不得给愚弟寻条澡布?”
刽子手这才“噔噔噔”地上楼去了,用澡盆端了水瓢和澡布回来。沈柯取了澡盆,麻利去了拐角处的澡堂。
老旧的澡堂子,摆满大号木桶。
热浪熏人,沈柯调好水温,便靠在木桶边沿展开了阴瞳:
果真从洪无忌所说的楼下房间里,看到一抹升腾而起的黑色怨气。随着黑气飘往楼上,就见刚回屋的刽子手印堂处,怨气又加重了几分!
仔细一看,却是一家三口坐在屋里。
对着一个黑漆漆、早已发霉变质的馒头秘祝。随着她们念动咒语,馒头深处的红芒随之涌起,紧接着,诸多鲜血从其内流淌出来!
上空的黑色怨气里,却是站着一名四十出头的驼背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