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官家女眷,却是坐在花车内言笑晏晏,朝官道逡巡而去。
实在拥堵得慌,沈柯只得翻身下来,拉马前行。
“嗡!”
走到一处桥头,却是见到一名老者模样的道士摸出三枚铜钱,凌空一抛,就将铜钱激得滴溜溜直转。等到青年靠近,就见他“啪”地一声,将兀自转动的铜钱扣住。
三钱成卜,卦象已定。
“小哥儿,这是你最近俩月的运数,想不想看?”
沈柯:“不看。”
他可不想随便碰到个人,就被人诓走银钱。
况且这大幽皇朝,但凡敢出来卖弄之人,也多半有几分本事:若真被他说了运程,即便是好事,心底也会膈应得慌。
“不看也罢,不过贫道见你生得面善,肯定不会少了老夫这顿酒钱。”
沈柯:“”
你这人,恁地没脸没皮?
在桥头抬眼看了一圈,见到附近的酒家,心思便动摇了几分:要去文士巷找陆红鱼、复盘白莲妖变年间的事,就得捎上四五十斤竹叶青。
话说在案牍库熬夜那会儿,他就靠这玩意续命。
喝到眼下,却是不剩多少了。
“敢问真人,出身何派?”
“不才正是太原西山,元妙观中人。”
“喔,元妙观啊?那这顿酒该请!”
想到自己和一众大幽画师天差地别的画皮技法,往后免不得要费些口舌;既然这老道今日撞上门来,那往后他的画皮之术,可就师出有名了。
没等对方开口,沈柯便指着桥旁的酒楼道:“请!”
“”
见他如此爽快,元妙观老道反倒懵比了。
怨只怨今日的自己,没有在即墨巷摆摊然后遇上的沈柯;否则以这青年的爽快模样,说不得真能请他去那即墨巷旁边、太原府最好的酒楼:
时萃楼吃上一顿。
唉,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