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里间安顿好了之后,陆红鱼便又问道:“按理来说,那漫天的大红灯笼,几乎整个太原府的人都看到了怎地你却卷入了城隍大考?”
“此事却是凑巧。”
从万妖楼之事,到得外出游学。
加上后来去钱家问罪沈柯已然了解了她的心性,便也没再隐瞒,将黄家扎纸店一门因为那“长清”僧人,蒙面糊口一甲子的怪事说了出来。
“”
“若你当真在太岁出巡之际,见过山字令牌。这么说来那你先前在太原大狱上空见过的怨魂山市,以及闫行虎见到的“赶山客”都是真的?”
“啪嗒!”
一下子听到太原府的诸多诡事,陆红鱼困意顿消,便将一双玉腿搭在木制隔断上。
搭上之后,才想起隔墙之外就躺着沈柯,俏脸又红了一回。
不过青年,显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正是这样,只是当日我听夫子说山有山魂,若是有人赶山,最少需要五品以上的修为况且不明白那些将怨魂群山,赶到冀宁道附近之人究竟是何目的,就没再深究。”
“也罢,既然目的不明,便暂时压下吧。”
和沈柯想的一样,对于赶山之事,陆红鱼也看不出太多端倪。
“那咱们来说这第三件事,叫春使。”
好似觉得这件事,比前两件还要诡谲,陆红鱼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这世间的霍乱地气,当真能凝出节令使?”
“学生亲自与她对峙过!”
提起此事,外间躺着的青年,浑身再次泛起一股寒意。
是的,他能通过阴瞳:
看到不少无头怨灵,人彘。
甚至一些被掏空五脏的灰衣!
却没有一个能像那叫春女童一般,分明眉眼灵动,穿着簇新的大红袄子就站在自己跟前却又无法触碰。
未知,总会让人产生无尽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