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哧~咔哧!”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忽地传出磨牙声,如同有人正在啃草!
“沈青藤?!”
直到此时,搂紧被子的陆红鱼才发现自己被人消遣。蓦地从床头坐起,紧接着浑身文气爆发,一溜烟从里间疾奔出来。
“呋~”
矮塌上,沈柯才将火绒吹着。
“扑!”
下一刻,整间屋子又陷入了黑暗:“你个劣徒,是不是刻意讲些惊悚故事,来消遣为师?!”
瞬间就被人扣住右臂,动弹不得。
黑暗中,青年透过阴瞳,能看到只身穿着睡袍的少女,浑身有着极度夸张的曲线。不过即便被她扣住右臂,还是不慌不忙道:“夫子莫恼,这个故事并非全部杜撰。”
“而是省略了口供部分,将乾安年间“黄家村惨案”最重要的案件脉络提炼出来”
“你倒是说说,哪些是真的?”
“农夫小儿子误食汤药,在水边诱捕村民,导致全村吃草之事这些,都是真的。”
“冀宁道位于大幽中麓,怎地会有蒲翁《鬼狐传》中记载的水莽草?”很显然,陆红鱼很久以前便听过长沙盐法道一带,桃花江畔有人误食水莽草,变身水鬼的故事。
不过作为一个好的听众,她还是愿意听沈柯亲口讲述。
谁料这焉巴秀才,却是将一个毒草害人的卷宗,讲得一波三折。
就他这口条,不去做说书人屈才了!
“的确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见陆红鱼提起水莽草,沈柯便想听听她对这个卷宗的解读:“那夫子听完故事,可曾从这个卷宗里,得到一些关键信息?”
“白莲妖变不止战场,民间也发生了诸多怪事。”
“却是宽泛了些。”
“你是说,有人利用草药,抽取活人生魂?”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