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沈柯走出案牍库之际,也曾在他脑海中浮现过。
在被陆红鱼证实之后,还是令他吃惊不小。
“既然几个抹杀生魂的案件,都发生在春日,便说明这群霍乱冀宁道之人,很可能会在春日动手。”
聊到此处,少女拢着薄被坐到床头:“不过他们所谓的春日,多半并非《聊斋历》内的1~3月,而是那诡谲叫春使所叫的时间”
“夫子是说,可以从叫春使身上寻找到开山的答案?”
“嗯。”
听得回答,沈柯不慌不忙道:“从当初我与那叫春女童对峙的情形来看,找到她的几率怕是寥寥不过我们可以等下一个节气使,祈雨使!”
“怎么,你知晓祈雨使出现的时间?”
“当初叫春使出现之时,约莫是以大幽的十五日为一日;随后的躲春之夜,太岁出巡也印证了这个换算方式如此的话,立春到雨水一共十五天。”
陆红鱼接口道:“那用他们的节令时间来算,便是二百二十五日。”
“那祈雨使再来,便是大幽的小雪节气附近!”说出具体时间,沈柯眼底锐意一炽。
“好,那等小雪之夜,为师便陪你去会一会那祈雨使!”
“夫子这是在写奏报文书?”
次日醒来,陆红鱼早已坐在桌前奋笔疾书。
“正是。”
“那为何给青莲书院的书信这么长,给翰林院的文书,却这么短?”拿眼一瞟,沈柯便见她手边放了两张信笺,其中给翰林院的文书,区区百余字。
给青莲书院的书信,却是有三百余字。
说话间,陆夫子又调用自身文气,将书信多拓印了两份。
“向翰林院传递文书,本就是陆某分内之事,说明个中缘由便可。至于青莲书院那边,则是为师能在这乱世行走的底气,总得详细一些。”
盖好印戳,又给青莲书院的书信加诸了文气封印。
这才招来四只青鹤,携带书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