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文气凤尾,萦绕在她身周不住游弋。
“常言道,儒家七品对于一众大幽读书人而言,算是一道鸿沟;不承想,他却成了守护我书生意气心境那个人。”
少女抿嘴一笑,明艳得不可方物:“如此一来,却不知我俩谁是学生,谁才是夫子?”
“红鱼,开门!”
傍晚时分,一声叫唤从门口响起。
沈柯对窗而坐,正雕着一只木偶。
观其外形,约莫是槐青的模样。当初这批木偶,原本是想送给一众学生,当作给他们的拜师礼;岂料雕琢日久,他却是改变了主意。
瞧这情形,怕是得当“出师礼”送了。
“咳,青藤也在呢。”靠窗而坐的陆红鱼,听到门外的金雨薇直接叫她大名,立刻咳嗽着提醒,起身赶去开门。
却没发现那低头雕着木偶的青年,笑得肩膀微颤。
“额,沈先生也在啊。”
两月不见,金雨薇眼露欢喜,不过很快便想到了之前的纰漏,补充道:“是了,忘了告诉沈先生,红鱼是学政的字我和她相熟已久,便用了这个称呼。”
沈柯:“”
你这解释,反倒有些画蛇添足之嫌。
当即手不闲歇,笑问道:“是了,金先生自打考取了秀才功名,就一直留在府学念书,是打算参与后年的乡试么?”
“正有此意。”
“那若考中了举人,还是要离开太原去为官?”
“能造福一方百姓,也是一大美事。”金雨薇面露憧憬,接着却又黯然道:“若非雨薇天资愚钝,也犯不着随走这读书—考学的途径,随你们习文格物直接雕琢文心便好了。”
“其实吧,沈某也没有雕琢文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