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可能是觉得屋里有两个大男人,有些不自在吧。”沈柯强忍笑意。
“哪有不自在?之前我们”说到这里,陆红鱼聪明打住:“她之前也曾在文士巷留宿,作为故交好友,犯不着拘泥那些男女大防。”
“夫子所言极是。”
见她去往里间,沈柯便吹灭油灯。
挑选了民国萧红的故事,给陆红鱼讲述的过程中,顺便将乾坤袋内,那封加盖了钱氏火漆封印的信笺取了出来。看了一会,却是眉头皱起。
“所以,萧先生死时,不过三十出头?”
“正是。”
“那她的丈夫,就没去找过她吗?”
“应该去过吧。”
当是对才女萧红颠沛流离的一生,颇多感慨,陆红鱼听完之后柔肠百转。良久,才幽幽道:“如果某一日我负气出走,我希望有人找我。”
“嗯。”
外间躺着的青年,鬼使神差“嗯”了一声。
气氛顿时一阵尴尬,只得借着钱家新任家主钱无病的书信,朝陆红鱼问道:“对了,夫子知晓大幽境内的湘南地区,有贩卖尸体的习俗么?”
“湘南贩卖尸体?”
陆红鱼想了想,却是迅速翻身坐起:“难不成,这民俗蛊域年间留下来的陋习,现在还遗祸民间么?”
“钱家送来的书信,说他们除了贩卖岩盐之外,最大的生意便是此事。”
黑暗中,沈柯笑眼锃亮:“而且这生意,约莫从民俗蛊域年间,一路延续至今。”
“便是说,民俗蛊域和这白莲妖变一般,只是开始?”
“怕是这样。”为免又像先前那般,影响陆红鱼心境,沈柯便道:“不过此事比白莲妖变还要久远,查探起来更是困难重重,先收集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