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这儿并无主仆之别,诸位勿需如此!”
沈柯见状,当即将万妖楼主令牌,从陆红鱼给的玉简中取了出来;借助万妖令内的祖妖血气一托,便将众人托起。
在他的感知里,这大椿妖的浩瀚神魂,却是比之夜游神也不遑多让。
只是在冥冥中,被什么力量封印了!
“收!”
众妖还要道谢,就被沈柯收入那枚容纳了一座山峦,约莫有三里空间的令牌当中。
“我还道夫子有了这万妖楼,也会像阿娘一样,当个快活楼主。”
槐青见他将一众精怪收入万妖令,而非继续开门营业,当即摇头叹息道:“不料令牌还没捂热呢,你就将偌大个勾栏弄没了?”
这风头无二的销金库,沈柯竟然说关就关?
简直比自己那“自家勾栏,不要钱”的行径,还要败家呐~
“咳,咳咳~”
担心她脑袋一热,又要说出什么古怪话语。沈柯只得咳嗽了一声,随口问起一个半月之前、他交代三人的事情来:“是了,为师去案牍库之前交给你的任务,可曾查清?”
“节气使行踪不定,只查到了个大概。”
小狐女听他问起考学任务,兴奋地挨着沈柯坐下:“不过那山字令牌,却是有了眉目。”
“此话当真?!”
对于节气使之事,若非结合“立春以及躲春”的大幽民俗,寻常人压根没法猜出它们的出现规律。相比起已经知道规律的节气使,这山字令牌的由来,反倒更为重要。
“自家夫子,还能骗你?”
槐青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却是娘亲一位来自青丘的同族,曾于乾安七年到过漠北战场;无巧不巧,从战场捡过一枚山字令牌”
白莲妖变,开始于景德二十七年。
终于乾安九年。
对方在漠北主战场内捡到令牌之际,恰好是白莲妖变末年的事情说明有人携带令牌,前往战场收取残魂。
单听时间,沈柯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这劳什子会试,议题空洞,简直是在劳民伤财险些误了老夫去看那远在太原的陆家侄女!”
燕京,青莲书院。
一名宽袍广袖,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劲装男子满腹怨气,瞪了一眼书院附近的集贤楼;继而扭头看向千里之外的太原府:“也不知红鱼那乾坤赌局,落幕了没?”
大幽会试,又称春闱。
本该在每年三月初举行,无奈这是自白莲妖变之后,各地举子第一次赴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