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扭头看看。
她的弩车也在那些堆了柴草,盖了油布的缁车当中。
“算不得后手,”她说,“但只要咱们赢下这一场,对面那些东西,都是咱们的了!”
太阳升起来了,一场平平无奇的战斗又开始了。
守城方总要时不时出城和攻城方战斗,直到援军来了,对面撤退了,或者是自己方士兵死得差不多了,只能逃回去困守孤城。
这次对面的主将也没拿出什么新花样。
看到那些马车冲过来,他不为所动,仍然是弩手齐射,先铺天盖地了一波。
大半扎在马车上,小半落在后面,又射死了不少女兵,但对面这次也死出经验了。
那些本该在家里纺线织布的小妇人咬着牙,流着泪,跨过同袍的尸体,继续向前。
——弩手!
军官高声喊道,阵中立刻传来一阵阵拉动弩机的声音。
一声令下,数百支□□不甘示弱地冲向了敌阵!
冀州兵已经猜到有这么一波,训练有素地躲在藤牌之下,片刻之后,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一群小娘子!
——这弩有一石吗?
——能扎进藤牌一寸吗?
——不愧是小娘子射的箭,气势虽凶,却这样娇俏!
健妇营不为所动,又向前走了十步。
——弩手!
当第二波,第三波的连弩袭来时,冀州军的笑容多少就有些收敛了。
——她们用的是连弩呢。
他们这样窃窃私语。
——也不过只能射两三支箭。
——那可就是三十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