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用鼻腔发出了一个短促而响亮的“哼!”。
“辞玉将军久战疲敝,因此觉得河北兵马可畏,若换了我的庐江兵,未必便惧了他!”
……刘备把盏的手微微颤抖。
但司马懿立刻又开腔了!
不仅开腔,而且将满斟的那盏酒双手举起!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扭曲的嗓音,亮闪闪的眼!
“若使君此战功成,能摧城拔寨,将鄄城以西荡涤一新,莫说朝廷,便是天下又有何人不知使君的功业!”
刘勋的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
他也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大声喊道,“贤弟麾下诸将所不能为,我试为之,如何?!”
蔡瑁悄悄地看他;
张绣也悄悄地看他;
陆悬鱼没看他,她去看司马懿了。
这家伙坐在她后面一排的位置上,离得其实还挺近。
“你这人怎么出这样的主意,”她小声说,“友军的命就不是命了?”
司马懿笑嘻嘻地,一点也没心虚。
……这家伙就一肚子坏水呢。
刘备似乎被架起来了,想劝阻也劝阻不下来,只好叹气。
“如此,便烦劳兄长,为我攻克鄄城至东昏左右,一百五十里的营寨吧!”他说完赶紧又添了一句,“张将军与德珪兄……”
张绣和蔡瑁互相看一眼。
“我等同去便是!”
这位领了个大活的汉室宗亲挺了挺胸,似乎为自己主意而感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