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冷而温柔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打落在屋内,屋内细小的粉尘、加湿器喷薄的水雾在光束中飘荡——大概就是某种层面上的丁达尔效应。
夏郁有个臭毛病,夏天的时候喜欢厚窗帘,喜欢密不透光。
到了冬天,尤其是大雪后的隆冬,反而喜欢上了薄薄的细纱窗帘。
还一定要透光的。
郁蘅女士不止一次嘟囔她,她也振振有词:
“夏天是为了保温,窗帘厚了,空调的能耗不就少了吗?”
“冬天呢?总不能是为了降温吧?”郁蘅叉腰,反正怎么看夏郁,怎么想挑毛病。
“对了,真不愧是我的母上大人!”
夏郁比了个大拇指:“反正取暖费都交了,地暖温度25以上,壶梁大冬天不能开窗一整晚,窗帘太厚,那就闷过头了,窗帘薄一点,能中和一下!”
“你去看看外面的树吧!”
“?”夏郁。
“看看书上的树杈,都没有你的道理歪!”郁蘅摔门出去。
旋即迎来老夏同志不满的视线,“又惹你妈了?”
“咳咳咳……”夏郁掩面,赶紧回了六零一,五零一那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转头跟咏霞老师嘟囔:“没回来念叨,回来了这才几天?三天有了吗?就恨不得把我撵出去,我说啊,我也甭在壶梁过年,赶紧定张机票到琼州岛陪您算了。您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嫌弃我的事儿,这还是亲闺女嘛您给评个理儿,说道说道她呀!”
“你呀你,你就贫吧你。
一年到头不着家,都多少年没一块生活了,都没有那个生活的磨合时期,可不就这样吗?
你刚到庄园的时候,我心里可也是嫌弃死你了,闹腾!
现在不是好好的?”
咏霞老师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