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沉默片刻,向苼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
「还未恭喜凌道友得偿所愿,荣升百夫长。」
凌莹心口一疼,眼眶微湿,语气却愈发冰冷:
「这是不准备再装了?说来我能上任百夫长,还有你们禁庭的功劳,我在此是不是还要跟你说一声多谢?」
向苼抿了抿唇,轻叹一声:「看来凌道友的酒,我是喝不上了。」
「你知道就好。」
凌莹冷冷看着向苼,「此前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我认栽!
禁庭之事,我已上报给千夫长大人,看在禁制防线前,你出声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没有告发你。
你刚刚加入他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若执迷不悟,我也无话可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我情分两清,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此各不相干!
你……好自为之!」
言罢,凌莹彻底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向苼看着她侧脸片刻,嘴角牵起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
这样也好。
她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凌姐姐这些时日的照拂。日后既是两路人,凌姐姐可莫要再留情了,免得惹火烧身。沈襄……告辞。」
话音的落下同时,一阵清风吹过。
凌莹立刻回头,却见营中空空荡荡,已然没有向苼的身影。
她望着还在飘动的营帐帘,眼中泛出了苦涩,更有深深的迷惘。
她多么希望沈襄会跟她说,这都是一场误会,加入禁庭只是无奈之举。
可她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