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当你看到了一缕光明，却在下一秒被人活生生将那一缕光明给扼杀，那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杨晨感觉手心有些湿润，不由地摇头笑了起来。

这个从02年后无数国人共同做了整整十五年的白日梦，就看剩下的这两场比赛了。

这是他十五年来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离当年那个顶级舞台是如此的近。

场上，陌阳热身结束，和白乐乐一同走回更衣室。

“陌阳！”

“陌阳！”

“……”

刚走到球员通道入口，陌阳就听到一个苍老得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喊自己，似乎非常激动。

陌阳驻足抬头，开始在过道两边的看台上找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带着牛仔帽，身披五星红旗的白胡子老人。

陌阳抬手笑着回应，觉得这老爷子挺潮的。

“陌阳，我，我，我们能去俄罗斯吗？”

老爷子趴在围栏上，大半个身体都伸了出来，脸色潮红，语气很复杂，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中有害怕，有担忧，但更多的是期盼。

听到牛仔老爷子这话，陌阳楞了一下，然后他什么都没说，笑着抬手拍了拍胸口的国旗后走入通道。

“哟，老爷子也来了！”

“这不废话吗，这几十年老爷子哪次错过国足的比赛了！”

“是啊！在老爷子眼里，无论国足有多弱，那都是自家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