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夫不得已低头服软,她才放我出来。”
陈宏业听明白了,这位制霸江南近百年的陈真人,今天遭遇了奇耻大辱。
他更多的是担忧:“我们打压洛家多年,洛家人早已怀恨在心。洛清辞结丹不到一年,就有这等本事,再过十年,江南哪里还有我陈家立锥之地。”
这话说到了陈凯旋心坎里:“老夫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弄不好我陈家人要被赶出江南,回这真仙岛苟延残喘。可真仙岛的七十年使用权,已过去了六十八载,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两年了。”
“两年后,我陈家何去何从?”
“陈家一众子孙,又有谁能与洛清辞抗衡?”
陈宏业不愧是封疆大吏,这种时候还保持着冷静:“父亲请听我说两句,第一,儿子巡按江东,经营数年,也有了根基。如果真到撕破脸那一天,大不了把陈家人转移到江东,再图发展。”
“第二,父亲何必舍近求远,指望陈家儿孙中诞生一位新的真人,不如靠自己。”
“真人拥有数百年寿元,父亲您在真人里面,还算很年轻的,何必执著于一次挫败。”
“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对上洛清辞,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陈凯旋长叹一声:“宏业,这些话都是你小时候,为父教给你的。你说的这些,老夫何尝不明白,可那洛家丫头丹域觉醒,是不争的事实。”
“老夫不怕洛家称霸江南,怕的是最毒妇人心,万一洛家那丫头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很快就将我陈家连根拔起。”
“如若她明天就动手,老夫空有几百年寿命,又有何用?”
“差距摆在这里,我恐怕不是她一招之敌。”
看得出来,陈凯旋被洛清辞打怕了,留下了心理阴影。
即便是真人,遭遇重大挫败,道心也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