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人类作为一个新生种族,在通灵塔只不过是‘助教’、算是鸟人们研究死灵术这种新兴技术的试验品。直到第一位‘无名’校长从助教慢慢成为了学生、又从学生变成了导师,逐渐培育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派系……并最终在灵珀天司的协助下,夺走了整个通灵塔。
“所有鸟人都被屠杀……为了避免他们批量升格后报复人类,‘无名’将他们的灵魂囚禁于颅骨之中、保存于此处。因为这是弑师与屠杀之举,所以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使后人铭记,他自己的颅骨也在其中某处、作为虚伪的赎罪……也同样作为对自己的折磨。
“人类也确实是从那之后,才完整掌握了通灵塔的法术传承;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正是从那之后,人类才不再作为鸟人们的实验耗材而存在。
“与通灵塔相比,昔日真理之塔的所有分支传承已然全部断绝,都是靠着考古才得以复兴。只有我们一脉的传承才是天然完整的。正因如此,我们才能成为真理之塔唯一的继承者。所以我才说,某种意义上我们来自于四千年前。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属于人类的通灵塔、是从千年前开始的。
“正因为我们夺走了属于鸟人们的传承,至今为止鸟人也仍旧将通灵塔出身的死灵师们视为仇敌。荷鲁斯人至今仍然宣称,终有一日要夺回他们的传承……虽然他们其实也根本就不是那些鸟人。
“那是蔓延千年的仇誓——每一代校长都认为,终有一日会有个说法。一旦成为‘校长’就要暂时舍弃自己名字的传统,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阿道夫看了一眼颇受震撼的阿尔伯特与奥罗拉,以及若有所思的阿莱斯特,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没有留下过文字记录,只靠口口相传根本说不清楚。事到如今,也不必忧虑太多……既然我们是人类,就只能以人类的立场而活。”
“但应该也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吧?”
阿莱斯特突然开口道:“比如说……虫珀大师?”
对阿莱斯特提及这个名字,阿道夫毫不意外。
毕竟那是全世界唯一掌握了无损复活术的人——在复活药被重新发明出来之前,人们想要复活他人就只能请求虫珀大师出手。
“嗯,丢勒大师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了通灵塔……因为不想承担这传承千年的怨恨嘛。”
阿道夫显然也知道这位校长的朋友,很快答道:“不然的话……或许成为‘校长’的也不会是老师,而是虫珀大师也说不定。诺,就在这里了。”
“他毕竟是世界上最强的保存师……”
阿莱斯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被凝固成石像的小费尔南多面前,微微皱眉。
和她预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