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她才缓过神来，抬起头，赵明阳递给了她纸巾。

叶清灵长呼一口气，用纸踩了擦眼泪，拿起筷子颤抖的夹起来一些菜放入盘子里，然后小口尝了下，再次长呼一口气。

“我有好久没吃到这些菜了，好久好久了~好久了·······”叶清灵说道。

“想喝一杯吗？淮扬菜最适合搭配白酒。”赵明阳打开了一瓶白酒，一瓶有年头的茅台。

赵明阳给叶清灵倒了一杯酒，叶清灵能喝酒赵明阳是记得的，因为当初他们上学时候叶清灵就自费请他们去喝了一次酒，赵明阳记忆深刻，第一次喝的茅台就是叶清灵买的，她当时原话是：“说句难听的话，这辈子你们当中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喝不到茅台，以后毕业要么是舍不得买，要不就是没机会上喝茅台的酒桌了，那么我就请你们喝一次，这辈子你们只要听到茅台就会想起我了。”

那一夜赵明阳终身难忘，班级里几十人，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楼里，吃着四五百一桌的菜，喝了几千元一瓶的飞天，一共四瓶酒，赵明阳记得很清楚，每人就喝了一小点，一瓶酒十个人分那种。

那也是叶清灵的送别酒，本来大家凑钱，请叶清灵吃饭的，结果她把单买了，她说以后江湖再见，如若再见，请她吃好的喝好的。

“叶老师我敬您，您说过，如果再见，请你吃好喝好，我请你吃这边算得上最好的中餐馆了，喝的是二十年的茅台，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赵明阳说道。

叶清灵拿起酒杯和赵明阳碰了个杯喝了口酒说道：“你还记得这事啊？”

“记得，这辈子都记得，我每次听到茅台两字就响起您，当初您和我们那真的是打成一片，大家都恨喜欢您，很多男人都暗恋您呢。”赵明阳笑道。

叶清灵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如果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估计会很失望吧。’

“怎么会呢，您说过，以后不管我们混得如何，都不要去嘲笑一个混得不如意的同学，因为对方可能只是运气太差了，您的话我们都记得呢。”

“是啊，运气太差了。”叶清灵喃喃自语道。

“您抽烟吗？”赵明阳问道。

叶清灵看了一眼赵明阳苦笑道：‘你的观察力很厉害啊。“

赵明阳是看到了叶清灵做了个夹手指的动作，这是老烟枪吃饭喝酒中的一个不自觉的小动作。

“不抽了，别给我了。”叶清灵说道。

赵明阳又把桌上的烟放回去了，因为叶清灵曾经和他们说过不喜欢闻烟味，没想到如今的她开始抽烟了。

“你现在混得很好啊赵明阳。”叶清灵看向赵明阳说道，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

“还行吧，用您说的，我运气比较好，现在只能说还不错。”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没有实力，再好的运气也会快速消失，今天让你看到我的丑相了，抱歉了，本应该我请你吃饭的，可我没钱。”叶清灵说道。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赵明阳看向叶清灵问道，他确实想知道她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