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是时候重振夫纲了(萌主【暗隐霞痕】加更3/3)(3 / 4)

顾池:“……”

搁这全民反渣呢?

顾池有点麻。

想吐槽又不知道该怎么吐。

这帮老玩家真的是来玩游戏的?

本身他的处境就已经很艰难了,没几个选项可以选择,这么一搞,他哪还有操作空间?

橙橙睡不醒像个老阿姨一样拍了拍顾池的肩膀,叹道:“小伙子,这就是娶女神的代价。”

“放眼天下,目之所及全是情敌,耳之所闻皆是诽语。”

“保重。”

说完,橙橙睡不醒端着吃空的水果盘子起身离开,把后院留给了顾池和夏冷。

夏冷也不练剑了——剑在顾池背后的假山上,她走过去取了剑,在顾池身边位置坐下,好像又没生气了。

可顾池知道,这回是真的假象。

他整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娘子,别听他们胡说,尤其是第四条,鲁树人根本没说过这话。”

夏冷抬起眼眸:“他告诉你的?”

顾池:“……”

那倒不是。

夏冷:“我有让你为难吗?”

顾池:“没有。”

这哪敢说有啊。

有就表示他在迟疑,迟疑就是不够爱她!

夏冷:“那你紧张什么?”

顾池:“……”

夏冷:“我和她,很不好选?”

她说话的字数在减少。

顾池:“好选、非常好选!”

夏冷把剑收起来,拿出玉笛。

这笛子是由一整块青玉雕琢而成,笛身间有水墨似的白纹,像是一抹化开在玉里的冬色,笛尾栓一白色冰丝流苏笛穗,很是精致漂亮。

“以前怎么没见你吹过笛子?”顾池佯装轻松地找着话题。

“后来学的。”夏冷答道,古风世界打发时间的东西相当较少,她练剑练得闷了,便会找些其它事做。

夏冷原本打算婚后蜜月,与顾池乘船赏月时,给顾池吹一吹,用一两首倾诉情意的曲子来增添些风花雪月之色,想来顾池应该会喜欢,可是现在……

倒也可以给顾池吹吹。

“想听?”夏冷问。

顾池:“想。”

总归这会还没死,趁活吧。

夏冷将笛子横于唇边,闭上眼,轻轻吹起来。

她葱玉般的手指在笛孔上律动,吹出悠扬婉转的笛声,如瀑的青丝披在身后,只余散落耳畔的鬓发随风轻摆,衬上一身月白色大袖襦裙,美得像一幅画。

笛声也美,如泣如诉。

能听出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一曲终了,夏冷睁开眼,看着顾池问:“好听吗?”

“好听,就是调子有点凄凉。”顾池道,“这曲子叫什么?”

夏冷:“《忆亡夫》。”

顾池:“……”

说来也巧。

上次在北川临走之际,他吃到了自己的席。

这次来中洲一个多月,他又听到了自己的曲。

下辈子都没遗憾了。

其实从一开始,夏冷没打算为难顾池。

她爱这个男人,愿意给他些面子。

姑且便当凰姎是夏泠,只要不来抢亲,日后她也会允许顾池偶尔去和凰姎相会。

反正是游戏。

该争的她争了,该拿的她拿了,如果顾池真有那个本事哄她开心,她甚至可以试着将就这个世界的习俗,与凰姎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夏冷一直都有任由顾池操作的想法。

也算是锻炼顾池的端水能力。

可凰姎偏偏想要当她姐姐。

那番话一出口,如果她不反驳不回应,便坐实了凰姎正妻的名头,她嫁给顾池只能算妾。

如果不嫁,更是遂了凰姎的愿,她带顾池来武曲星的目的也达不到。

凰姎无疑很会说话,一直拿和顾池成过亲这件事来压她,这的确也是事实,若是顺着这话往下说,她怎么都说不过,索性便把凰姎拉到与她同一个位置,公平竞争,让顾池来选。

某个家伙自己拈花惹草闯的祸,便自己来承担吧。

晚间,饭后。

顾池去了神女宫找凰姎。

夏冷这头是没得商量了,亡夫序曲都给他安排上了,若是不选夏冷,稳稳的死路一条。

他毫不怀疑夏冷会真的动手。

他们两人都是玩家,死了还有线下。

他都想过返回现实世界之后好好补偿夏冷,夏冷自然也可以先把他杀了,回去以后再补偿他。

只能去劝凰姎。

直到这个时候,顾池都还没放弃,依然努力地想挽回局面。

足以见得他有多么希望家庭和睦,好事成三。

夏冷也没阻拦顾池。

顾池要去便去。

若是能让凰姎松口,这次争斗便是她赢了,她也懒得再追究。

甚至夏冷这次都没去管顾池离家的时间,哪怕顾池明天早上再回来都没关系。

眼下的局面已经注定顾池不会有心思与凰姎卿卿我我,若真夜不归宿,也只能是在街头吹了一晚的冷风。

事情还真就和夏冷想的差不多。

顾池差点被凰姎直接撵出神女宫。

顾池这次也是带着鱼去的,三条。

凰姎吃得很香,可一听他提起成亲之事,便立马放下筷子,眸光不善。

“夫君的意思是,娶她不娶我?”

顾池试图晓之以理:“娘子你看,我们已经……”

凰姎:“我不看。”

顾池:“……”

凰姎:“其他事都可以依着夫君,唯独此事没得商量。”

如果在自己的世界都赢不了清池,去了另一边,她还拿什么和清池斗?

一辈子很长,又人生地不熟,夫君便是她的全部,她必须多考虑一些。

凰姎板着脸道:“夫君最好选我,否则凰姎可能控制不止自己体内的灵凤真火。”

顾池还欲动之以情,凰姎却不给他机会:“时候不早了,夫君若是要回便回吧,明天记得过来帮凰姎挑选嫁衣。”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又一次谈判失败的顾池回了京城,大半夜流落街头。

此时的京城正在下雨,豆大的雨珠哗哗落下,砸在地上溅起冰凉的水花。

灯笼于湿润的地面倒映出泛黄的火光,顾池心不在焉地一脚将火光踩碎,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襟,在他脸颊滑落,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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