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清欢楼的女子几乎从不出门迎客,甚至不会主动拉客,但那不是规矩,只是她们不愿。
“规矩”二字,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辞罢了。
“孙公子若是何时能有这般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奴家为你再坏一次规矩,也未尝不可哦。”水月说这话的时候都一直在盯着顾池看,那挺拔的鼻梁和仿若漆刷的眉毛……嘤,真的好勾人!
孙公子如何听不出来水月是在嫌自己长得磕碜,他用扇子指着水月,脸色涨红,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你你你你你……你肤浅!”
“呵,奴家就是肤浅,怎么了?”水月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媚眼如丝地看向顾池道:“公子,我们进去聊?”
顾池点点头:“好。”
孙公子气得牙痒痒,就欲追上去找水月理论二三,却被门口另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拦住。
“镜花你让开!”孙公子急道,“本公子今天非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镜花捂嘴轻笑,声如风铃:“孙公子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奴家怕你身子吃不消。”
这回不是针对孙公子了,是正儿八经的规矩。
她和水月并非老鸨,站在门口也不是为了揽客,而是辨人。
同一名客人,两次出入清欢楼的时间须间隔半月以上,若是有差,给再多钱也不让进。
顾池也很快明白,镜花所说的“吃不消”,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不消。
两人一路交谈着来到雅房。
聊了会儿风花雪月。
小酌几杯后,本就被美色所惑的水月更加上头了,还没到晚上呢,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上了窗帘。
花烛一点,便想轻解罗裳入暖帐。
水月酡红的脸蛋娇艳欲滴,声音更是酥软:“公子~”
顾池:“水月姑娘且慢!”
水月:“嗯?”
顾池:“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水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冲顾池抛了个媚眼:“莫非公子是想让水月一会唤公子的姓名?”
那倒不必……顾池道:“你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