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王弋昊这,反而成了限制成长?
历鲲鹏不说话,这个道理不难悟,但是现在再说也不会有效果,沉浸在*****,该怎样醒来,他可不懂。
别说眼前这样两个执着筑梦,简简单单的女孩,历鲲鹏还见过很多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的家长,他一样束手无策。
前不久,他能把余平顺的爸爸喝醒,可不是他多有办法,那是因为,余平顺的伤已经到了终结足球生涯,梦毁的边缘,余爸不得不醒。
所幸,治疗及时,余平顺再休息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恢复训练,还能继续足球梦,不然,还不知道他那个疯魔的爸爸,会干出啥事来。
当体育老师十年间,他看过校园内外多少悲喜剧。
抑郁症发作的孩子,目光涣散,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鼻涕直流。
家长还拉着老师,老师,你看,他知道自己错了,你只要让他呆在教室里,试卷写去,他就能好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他只看到家长梦碎的眼睛,看到那个家长,到最后都不肯直面,自己无休止地逼娃追逐那个不属于娃的梦想,酿成怎样的苦酒。
隔壁租房的大叔,辞去自称是公务员的工作,陪着儿子读了四年大学,只为,能看着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玩四年的手机游戏,这样,儿子就能度过懵懂的大学岁月,撑到长大成人。
嗯,大学毕业就会长大成人,以后再不会玩手机游戏。
这话,大叔一遍又一遍地跟历鲲鹏说,似乎还有些怪,历鲲鹏之前的建议打扰他做梦。
……
当然,桑指导和陶记者,她们做的不是那样离谱的梦,她们执着的,是可敬的中国足球梦,跟历鲲鹏一样。
可是,再正确的梦,也不能错误地追,历鲲鹏相信,桑指导和陶记者,很快就能悟出来。
他搂着覃鹰的脖子,拽着他,快步离开,留下沉浸在思考中的两个女孩。
“想去欧洲?”历鲲鹏摸覃鹰的头。
“想啊!去欧洲能变强。”覃鹰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