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鹰的手,不再是搭着丁徐诺的肩膀,他改成了搂着,坚定、有力。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丁徐诺被社会青年骗去嗑药,还能那么执着地重返球场,实在是,丁徐诺同自己一样,有执念,有必须踢球的理由。
只是可惜,丁徐诺被嗑药摧残过的身体,很难支撑他去驰骋职业赛场了,更不要说为国效力。
覃鹰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我们是一类人,我又是你的队长,那么,你的梦想还有执念,都算在我身上!我来帮你完成。
丁徐诺似乎感受到覃鹰地决心,他偏头看看覃鹰,示意没事,他接着讲:“可惜,他,那个儿子的父亲,没有文化,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做依附亲戚的可怜虫。
很快,他那有钱亲戚又有事要犯,他很自觉,主动跟亲戚达成协议,要他们提供一大笔资金,能供儿子踢球学习,直到高中毕业。
然后,他就去犯事,这次,他坐牢了。
他没想到,老婆不管儿子,跑了。
幸好,他有一半钱给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幸好,他弟弟能管他的儿子。”
丁徐诺又停了下来,他只差没说,这个儿子就是自己。但是,他知道,大家都能懂。
寂静,六个人的寝室,塞进来十多人,现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群少年,最大的也是5后,差不多蜜罐里长大的一代人,他们很难想象这电视里才有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伙伴的身上。
他们知道丁徐诺嗑药的事,一直以为,丁徐诺只是因为父母离婚而感到痛苦孤独,才会一时遭社会青年蒙蔽,被骗去嗑药。
听到这里,他们才知道,丁徐诺那哪是孤独痛苦呀,这简直就是世界观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