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切斯特也是一个大学城,为了不引人注意,周泽将车继续停在学校附近,一直到天亮。
天亮后,周泽找了一个公共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后,顺便洗漱了一番。
回到车上,尼基塔还在昏睡,周泽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现她发烧,也就不再担心。
尼基塔醒了,睡眼惺忪道:“几点了?”
“六点半。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屁股疼。”她有些担心。“我感觉自己上厕所都不能蹲,不能用力。”
周泽回头四周看了看,说道:“你先去上厕所,洗一洗,一会儿我们去找医生。”
等尼基塔出了厕所,周泽开着车,带着她漫无目的瞎逛,竟然发现了一家龙国人开的早餐店。
别的不说,看到大锅上面冒烟的蒸笼,就有一种亲切感。
周泽停下车,要了几个大包子,一杯豆浆,一杯咖啡。“老板,附近有没有诊所啊?”
听到周泽的国语,老板笑着说道:“医院预定不了吧?丑国佬就是看病难,谁来了都不习惯。什么病?我这里有感冒药,需要吗?”
周泽不好意思解释。“昨天刚来,跟女朋友玩的太忘情,一下子把她撞到刀上面了,划了一个口子,怕破伤风。”
老板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拐角进到第二排,第三家就是一个我们龙国人开的诊所,不会问你收高价的。”
“谢谢。”
说是诊所,就是普通的住户,不过一楼被改建成了诊所,里面布置的跟国内也差不多,几个龙国人在这里吊瓶。
一进门,咨询台后面就挂着行医资格证,一个三十多岁的华裔女人笑问:“你们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周泽依旧是那套说辞,不好意思道:“划了一个口子,不是很大,却很深。那把刀上面有铁锈,我怕破伤风了。”
“小问题,我帮你们打一针,然后拿点消炎药吃。”
医生帮忙换了纱布,惊道:“这么深,有点肿,我先上点药,再帮忙缝合一下。”
从诊所出来已经十点多了,但是尼基塔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主要是伤口肿了,现在更疼。
坐进了车里,她有些坐立难安,不管什么姿势都难受。
周泽却没心思关怀她,而是考虑怎么离开这里。
这里距离组织的基地太近,尼基塔容易暴露。
考虑了许久,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西雅图还有一套房子,由于比较偏僻,一直没有租出去,每个月还要支付几十刀的管理费。
不过,这里距离西雅图两千多公里,开车过去可是个辛苦活。
反复思考了一番,周泽还是决定去西雅图,当然,首先要确定组织不会再找到尼基塔。
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人继续追上来,也说明那个定位器被取出,组织就失去了尼基塔的踪迹。
他还想再试试,就开着车带着尼基塔继续闲逛,到了下午三点,天气正热,周泽将车开到了租车公司的罗切斯特分部。
周泽询问了长途旅行,在西雅图还车的费用,立即决定出发。
他是用东瀛人的身份租的车,开这辆车,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比买一辆车,或者抢一辆车更安全。
尼基塔没有发言权,只能侧躺在后排座,随便周泽带她去哪儿。
一天之后,汽车开到了南达科塔州,周泽也有些疲惫了。
算起来,这几天他睡了还不到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