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不要紧张,坐下聊一聊。陈皮糖吃不吃?羊城产的。”
“多谢老板。”
“多谢老板。”
几个少年很有礼貌,张直勤笑了笑,问道,“我看很多来的学生,都是市里的,你们四个人,怎么会想到过来的?”
“给杨老师送点鸭蛋……”
少年的普通话带一点口音,但不重。
他们个子并不高,皮肤也黑,但并不是海风吹打的印记,而是长期户外作业的正常肤色。
跟海员、渔民那种风吹雨打的肤质比起来,多少还是要好一些的。
头发很短,大概是自己修的,所以有些地方粗糙,有些地方又缺一块。
“杨老师是谁?”
“我们村里的老师。”
然后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大致情况也让张直勤明白了过来,这几个少年口中的杨老师,在十年前教他们算术语文。
现在还在教,不过是教他们的弟弟妹妹侄儿侄女。
从椹川县一个叫罗塘村的地方,四个少年骑自行车顺着西溪河一路南下抵达了雷州市区。
说远也不远,二十公里。
但要说近,那绝对谈不上,蹬二十公里脚踏车,还要带着点土货,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脚踏车还是问同学借的,得先从县城回村里,然后再从村里带上东西,前往市里。
“会说客家话?”
“嗯!我们村河对面就有说客家话的,学校也有,听得懂也会说。”
“那不错。”
张直勤态度和气,气质上也比张浩南、张浩东斯文不知道多少,实际上张浩南这一代,也就一脉传下来兄弟三个长得有点“兽化”,其余像张浩程等等,都还是有少年感的。
见眼前这个老板这么儒雅,几个少年也都放松了许多,不再那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