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韩老师先吃,我跟邵老师聊会儿天。”
邵卫东的老婆韩荇也是老师,不过是在初中部教历史,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师,气质也是教科书级别的老师气质。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她像是印象中老师该有的样子。
“嗯。”
点了点头,拿着碗筷的赵飞燕有些拘谨。
她的行为举止,让邵卫东夫妇看得一头雾水,因为这不像是学生到老师家之后的那种拘谨局促。
晾衣服的阳台不大,但也足够让师生二人靠着阳台说话。
张浩南摸出一包蓝色的“东行”烟,撕开之后递给了邵卫东,又摸出了一只铜壳的煤油打火机,给邵卫东点了一支之后,就把打火机也递了过去。
他自己不抽烟,但人情往来送的烟却是从来不少。
“你可不要学抽烟啊。”
嘬了一口烟,也怕张浩南吸了自己的二手烟,邵卫东整个人往窗外靠了靠。
“放心,绝对不抽。”
重生前他就不抽,就算有客户以“不抽不给面子”来挤兑,他也还是不抽,哪怕生意黄了也无所谓。
“有什么话想说的?还有就是这个十六班的赵飞燕,到底怎么回事?”
邵卫东皱着眉头,他别的不怕,就怕学生出事情。
“之前她差点跳楼,我把她从‘求知楼’上背了下来。”
原本想要组织一下语言,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她家里的情况,就是电话里说的那样,她爸爸赵建国沉迷赌博戒不掉,能输的都输了。然后就放话给八万块彩礼,就能娶他女儿。”
倒不是说不能多喊一点,而是这年头沙城稍微有点家底的,彩礼行价也就是十万八万意思意思,女方往往还要陪一辆远超这个价钱的轿车。
而且本地彩礼都是小夫妻捏着的,鲜有父母长辈拿着,算是“小家”的家庭资金,想要做点什么,有这么一个小金库,也不愁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