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赚一点。
没有工业基础,旅游业就是个屁,只有赚钱的人多了,旅游业才有意义。
“今年下半年开始,我会做自己农副产品品牌,而且我去建康之后,还会找建康农业大学和建康林业大学合作,搞产研一体。毕竟老话说得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没有技术支持,农副产品抗风险能力极差。”
“所以,如果大桥镇某些村想要搞规模种植,我可以做中间商,但我要引入第三方质量检查,从隔壁澄东或者虞山请质检;如果不想搞,那么十五个村里面,有哪个村愿意跟我合作,将地租给我的,那么租田户可以接受培训上岗……”
具体在哪儿出口,出口规模是多少,张浩南一个都没提;甚至连新鲜蔬菜具体售卖到哪里去,张浩南也没有说。
徐振涛当然想知道,但打听不出来都是枉然。
而且听完张浩南所说,他知道这后生家野心不小,田间地头的仨瓜俩枣,别人还真不计较,自己琢磨小心思,倒是小看了对方。
“所以之前夏俊良说的培训,也包括在其中?”
“对的,眼下岗位技能培训对我来说才比较有意义,受教育的人口才是劳动力,没有受教育的人口只是劳力,徐镇长应该清楚其中的区别。”
在某些使用进口机器的劳动密集型单位,能认识“abcd”字母,就是要比不认识的要强。
比如纺纱厂,很多订单都有字母,那么打包工在包装上用马克笔抄录的时候,认识不认识就直接拉开了很多底层劳动力的收入。
很多小知识分子通常会异想天开,认为认识“abcd”有什么难的?但通常这些家伙是没经历过一线生产的,完全不知道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中年务工者而言,就算只是“abcd”,也是一个全新的认知过程。
这个过程,跟婴儿牙牙学语没有区别。
甚至很多时候,因为成年人的尴尬和羞涩,他们会拒绝学习,因为在无知中学习,会有羞耻感,而且在无数双目光审视下的羞耻感。
重生前的张浩南也读了四年大学,但因为长期在一线工位腾挪,所以对这些让小知识分子以为“天方夜谭”的事情司空见惯,也让他后来开办机加工厂、五金厂的时候,极为看重岗位培训、职业技能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