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后山。
丁友安身化清风,悄然吹进了山腰上的这一口山洞——不曾动弹洞口吴用三人撤走时归复原状的一根草木,一粒山石。
他进到洞内,一抬手,剑光便腾空冲起,如一轮曜日,把洞室照了个亮如白昼,纤毫毕察。
这位峨嵋弟子凭空而立,眼神锐利,俯视四下,观瞧着洞内的一切。
“如窝头村的人没有任何问题,那要开掘出这一条坡道陷阱来,着实不容易。”
丁友安点头,飘身落下,来到山洞最里间。
看着遍地的菌子,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摸着一朵菌子的伞盖。
“只是最普通的菌子,但为什么会长这么多……”
丁友安心里疑惑,忽然——就在他思索出神的刹那,他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湿泞的泥淖,毫无征兆就将他的双腿吞没。
丁友安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意欲腾空,却发现双腿像是被吊了千斤沉沙,根本拉扯不起,还险些把自己腰腿拉伤。
不仅如此,他越是抵抗,越是深陷,如被沙漠中的流沙咬住,脱不得身。
丁友安静定,不再抵抗,只把头顶飞剑一招,握入手中,便环抱着双臂,闭目任由泥土将自己吞噬。
流动的泥淖没过他的腰部、胸腔、肩膀……最后是整个头部,幽幽光芒一闪,他人已彻底不见,土地变回原样,山洞中归复寂静。
……
窝头村,库房内。
吴用翻了个身,朦朦胧胧觉得身上泛凉,扯了一把褥子,给自己裹得紧紧的。
“唔?”他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好冷……”
不算厚的褥子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温暖,但这可是夏日呀!
吴用觉得奇怪。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