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实在好奇,遂问道:“老师,您很怕大师伯么?”
玄虚子瞪眼,“胡说,我怕你大师伯做甚?”
沛山真人捂嘴笑道:“师弟,你方才不是还说自己从不遮遮掩掩?怕就是怕,这有什么好逞强的。”
“那不是师姐你也说了么,我弟子在这儿!”玄虚子在弟子面前被戳破心思,尴尬地摸了摸大鼻头。
沛山白了他一眼,“你倒还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又不止你怕大师兄,大家都怕,你承认了又如何。”
吴用觉着这位六师伯与自己极好说话,一点没有生分,好奇道:“六师伯,您这话怎么说?”
一旁的袁亭盖难得开口,“倒也不是说怕,是敬畏。”
“没错,”沛山点点头,“你大师伯入门最早,他跟你师祖行走天下远还要早过咱们峨眉立派,早年山门成立后的繁多事务,俱是你大师伯劳心劳力替师祖分担。”
“尤其你师祖从不轻易收弟子,但要壮大山门,没人总不行,否则有再多厉害的法门,无人修炼终归是镜中水月。”
“是你大师伯代师收徒,指点他们修炼,渐渐聚拢第一批弟子,再后来老师收了我们几个,也同样都是由你大师伯代师授业。”
“因是之故,你大师伯与我等而言不仅仅是师兄这个身份那么简单,他这个‘师兄’……那可得拆成‘师父’与‘兄长’两个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