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叫个什么爹啊!?”
听楚涵玉详详细细地讲完她的“吸化灵石之法”,阿原不由得怒发冲冠。
这杨怀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把楚涵玉当成了工具,如豢养的鱼鹰一般,每天捕鱼无数,却被扎住了喉咙,一条也吃不得。
吸化了无数灵石,却连一丝真气也得不到,在阿原眼中无异于鸡鸭鱼肉流水一般眼前过,却终日饿着肚子,秘笈法宝天天往头上砸,却都被老头子抢了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起老头子,阿原更是心有戚戚焉,破口大骂道:“这么混账的爹,要他作甚?心肠黑的简直和老头子是亲兄弟。呸,连老头子都不如!唉,咱们俩真是同命相怜啊……”
苦主没说什么,倒是阿原在一旁愤世嫉俗,自怨自伤起来。
其实,楚涵玉又何尝不困惑委屈?她从没恨过父亲,也从不在乎什么真气,就算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玉玦,只要能帮父亲增进修为,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每次练功之时,不小心混入内息的灵气被父亲生生抽离的感觉,就像是要把身子里的血水都抽干一样,实在是难受之极,每每都会虚脱昏厥。因为父亲抽走的不止是灵气,还有“沾”在灵气上的沌气。那些沌气每一丝都是她苦苦修炼而来,并且与自身气血元气培炼融合,抽走了那些沌气,就像抽走她的血肉一般。
这样的修炼自然毫无乐趣可言,可不管她如何抗争,都只会招来父亲毫不留情的惩罚。没有选择,没有褒奖,甚至连个可以抱着哭的娘都没有,楚涵玉只能逆来顺受,将大好的少年时光都浪费在一颗颗冰冷的灵石上。
如今,总算有一个人可以说出来,可以同病相怜。楚涵玉的眼角,不知不觉又泛起了泪花。
“可是你既然没有真气,昨晚又怎么会走火入魔,乃至真气相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