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开心处,沈思拍着胸脯说如今他的机关术和上山前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说着就要另装一袋机关物给阿原。
阿原连忙推辞,伸着脖子看了看小院四周。虽有两间厢房,但都被当成了工房用,里面堆满了木料零件,一地木屑,根本没法住人。
只听沈思道:“阿原你还没住的地方吧?干脆就住我这,我这里正好有两间……”
沈思说着左右看了看两间厢房,挠了挠头道:“要不你就先和我睡一张床吧,赶明儿我再给你搭一间屋子出来,你我兄弟就住一块,岂不是最好?”
阿原心中温暖,拍了拍沈思的肩膀,步入沈思的卧房一看,顿时泪流满面,不得不立马退了出来。
并非沈思房中有什么惨绝人寰的东西——虽然这么说也不差,而是那味道实在太呛人了,几张皮革正铺在床上晾晒,一股硝石和腐臭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让阿原差点昏厥过去。
沈思忙上来笑道:“这几日山中雾大,我就拿到屋里去晒了。没事我马上搬出来,通通风就好了……”
阿原顿时明白了,感情这位爷这几天压根就没在屋里睡过,看他满眼血丝却又亢奋不已的样子,估计又是沉迷什么机关物几夜没睡或者猫在工房里了。不用说,晚上那把大锯也停不了,这架势,他还不如去山里找个山洞睡得舒服。
“沈思你先忙吧,我还要去见见另外几个……”阿原说着便退出了院子,向沈思连连摆手,示意有缘再见。
沈思也没多想,嘱咐几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就再次埋头沉浸在一阵锯木头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