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下安排,大家便分头行动,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接人的接人,在沈茵把杂货铺里的货物收进空间时,丁一他们已经和最晚赶来的丁十和丁十一在城外汇合。
他们花了十块大洋贿赂守城的国军才得以出城。
十一个人背着包袱,整整齐齐对着县城磕了三个头,转身踏入黑暗。
元宝县,小金山,天刚刚擦黑。
“江夫人,您确定是这个位置?”许望谦一身藏蓝色军服,腰胯配枪,看着身姿笔挺,但是没来由的总让人感觉到几分阴鸷。
江夫人也就是江紫馨的母亲,身着黑色短打,乌发利落盘在脑后,手里拿着一块罗盘,气势逼人,面对许万千这个军阀少爷也丝毫不输。
许望谦可不会因为她是个女流之辈小看她,毕竟她可是能笼络住县知事十多年的人,这心计和手段让人不可小觑,尤其是他还有一手玄之又玄的风水堪舆之术,据说江家就是靠着她那一身本事才发家的。
江紫馨默默跟在母亲身后,耸眉搭眼的样子,和平日里修养极好的大家闺秀形象大相径庭。
她身边站着的正是她的未婚夫钟尚文,在火把的映衬下,能看出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许望谦身后是县知事齐丰霖的秘书陈明,他是齐丰霖的小舅子,这次小金山寻宝专门派了他过来,足以见得齐丰霖对这次行动的重视程度。
之后就是县城里那些富户派来的人,有亲戚有心腹,更有甚者,派出了自己的儿女,比如钟家就派出了钟尚文,江夫人还带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江紫馨,总之,来的都是在各个家族里能说得上话的人。
小金山下围满了许望谦带来的国军,确保这次的寻宝万无一失。
“既然确定了位置,就把人带上来吧。”许望谦拍了拍手,扬声说道。
随即,外围有两名国军便押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梁上挂了一副金丝眼镜,嘴里塞着一块油腻腻的抹布,正是钟尚文的表弟朱绍华。
见到被绳索捆着押上来的人,江紫馨双眼通红,紧紧咬着唇,努力控制住眼泪,看向江夫人的眼神里满是哀求。
江夫人不为所动,对她带来的四名江家的下人打了个手势。
下人们会意,动作粗暴的扯过朱绍华,将他按在地上。
朱绍华不说从小养尊处优,那也是个读书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顿时就不顾嘴里塞着的抹布“呜呜呜”的叫唤起来。
这让江紫馨更加心痛,她和朱绍华虽然两情相悦,私底下有来往,但绝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钟尚文和母亲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们呢?
“娘…”江紫馨伸手去拉江夫人的袖子,被她狠狠甩开后又去跪求似笑非笑的钟尚文,碎石硌在膝盖上,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神色悲戚的望着居高临下的未婚夫,可惜钟尚文面对她的乞求不为所动,甚至还隐隐有些痛快,只是碍于江夫人在场不好表露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冷冷说了这么一句,对江夫人微微颔首。
江夫人看了眼天色,对押着朱绍华的下手吩咐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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