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曰:“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魏明向里面走两步,只见一个犯人身戴枷锁躺着,任凭成群的老鼠肆意啃咬,现场一片血肉模糊,已成鼠患。
他不禁觉得悲哀。
这诏狱里的人没的吃,这些老鼠却以人为食,个个养得精彪,嘴巴和长须上都因为长期血食,而变得赤红。
还有一人病得极重,正在哆哆嗦嗦地给狱卒递银子,希冀救治。
那狱卒接了银子,当场撒了一泡尿,盛在碗里,给病囚喝下。
魏明听过,人尿,又称“轮回酒”,是诏狱里最好的治病良药。
偶尔有大臣从诏狱里逃出来,都是靠轮回酒吊住命,才活到最后。
“大人,这就是诏狱。”
张良解释道,“这些人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是皇权贵族,还是文人武者,到了这里就跟畜生一样。”
“这有的人是因为触怒皇上,有的人是被栽赃陷害,有的人是顶替入罪,而案件多了就无人问查,积累至今。”
“里面不少人都是先皇在时就关了起来,到现在也无人查办。要是家里殷实点,会被榨干了之后再饿死。”
“要是穷鬼,被玩腻了就裹尸扔出去。小人初来的时候,也曾怜悯过。可是如今……已经习惯了诏狱。”
他摇摇头,有些感慨。
“呸,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够味,够润,就是喉咙细了点。”
这时候,一名狱卒提着裤子出了牢房,里面正有一名女囚在抽泣。
马九补充道:“大人,这也是常态。女人到了这里,更加可怜。”
魏明立在原地,审视着诏狱。
他能感觉到手臂上的两坨峰峦正在震颤,玄天道宗的圣女发怒了。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