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卑职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您所说之言,卑职已经听进心里。卑职受圣上提携,自当尽心以报国。”
魏明转回身,行礼道,“只是希望太后也明白,莫听朝中佞言。”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换起来。
好啊,好你个魏明。
你就是在等着看哀家的笑话是吧?真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敢!
可是听着魏明的肺腑之言,她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欣慰,他能在关键时刻推开哀家,这说明他担得起大景脊梁。
我那孩儿没看错人。
“魏司主,哀家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你。哀家很高兴,你经受住了考验。以后,哀家再不会听信谗言。”
她到底是经过风浪,位极皇后、太后之位的奇女子,不过眨眼之间,就想出了托词,往座椅里雍容一坐。
魏明倒上一杯茶,奉过去道:“太后圣明,卑职也不问那进言之人是谁了。以后卑职与太后就是亲如一家人。”
太后素手接过茶水,抿住嘴品尝道:“魏司主所言极是,日后若是有暇,可以常来慈宁宫坐坐,哀家欢喜。”
说着,她眼眸一转,问道,“只是这景国之难,魏司主可有良策?”
魏明哈哈笑道:“要何良策,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事实上,他有个屁的良策,刚才不过是为了唬住这位太后罢了。
但是,太后眼眸微眨,竟似被他的气魄震住,温声道:“既然魏司主有信心,那我大景之国运就托付给您了!”
说着,她起身重重行上一礼。
魏明一愣,连忙搀扶住她的臂膀,说道:“太后,使不得。”
只是当他看见这位美艳太后抬起头,才发现她的一双凤眼里沁满泪水。她这不是玩笑话,而是真正在托付。
景国疆域虽广,人员虽多,但在此刻她孤儿寡母能倚仗的唯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