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你死定了!”
……
同一时间,天凤酒楼。
一名瘦削的剑客背着一柄细长竹剑,坐在酒楼的靠窗位置处。
“小二!上酒!今天我要宴请一位贵客!”
他张嘴吆喝一声,很快就有天凤酒楼最出名的魁星酒端上。
一盘盘菜肴也递上桌子。
这时候,才有一名肩膀宽阔的中年男子,背着一柄用布包裹的重剑,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楼梯上,缓缓登上楼。
“林贤弟,没想到今日你如此阔绰,请我在这天凤酒楼见面。”
他停在出楼梯的位置,抬头笑道。
他的脸庞也很厚重,笑起来的时候咧着嘴,露出一副泛黄的牙齿。
坐在座位上的青年剑客并不起身,勾起嘴角笑道:“王兄,上次与你一战还是三年前,不知道今日谁胜谁负?”
那中年剑客落座在对面。
“哈哈,上次一战,是我仗着剑沉,略胜了半筹。如今你我再次精进,于剑之一道已然不同,胜负难料啊!”
他端起魁星酒一尝,禁不住面露异色,拍桌赞道:“好酒!”
酒楼里的其他人不禁被他们吸引住注意力,这是哪里来的剑侠?
但是很快,就有见多识广的人眼神一变。
“快剑宗师林景曜!”
“重剑宗师王弘业!”
随着众人惊呼,两人的身份很快传开,引得他们齐齐屏住呼吸。
这可是两位宗师啊!
那名身形瘦削的宗师正是林景曜,以一手《无情快剑》闻名江湖。
而中年剑客就是重剑宗师王弘业,与林景曜截然相反,乃是使一手大巧不工的《星罗重剑》,成名还要在前。
听说他们两人在三年前就于太湖之巅决战过一场,乃是王弘业险胜。当时林景曜不服,相约在三年后再战。
如今看来就是应约了。
“王兄,今天本该是你我约战的日子。但是很不巧,林某听到一则消息,大景卫国公南来挑战我晋国武林!”
林景曜扶着酒杯说道,“此事关乎我晋国所有武者的脸面。所以,我想与你换个比法。不知意下如何?”
王弘业再品一口酒。
“大景没落已经是必然之势,这卫国公魏明倒是有趣,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我晋国武林送死。也罢,就成全他。”
他放下酒杯笑道,“林贤弟,不如咱们就比一比,谁能杀了他?”
他们根本未将一个乳臭未干的宗师放在眼里,也就大景国会故弄玄虚,鼓吹一个妖孽出世,稳住国内的局势。
都是土鸡瓦狗。
“知我者,唯王兄也!”
林景曜哈哈笑道,“今年这一场比试,我们就看看,谁能先摘了魏明的脑袋。到时候,王兄可要愿赌服输啊!”
他在三年前输了场子,誓要在这一次找回。
王弘业不甘示弱:“请!”
两人对视一眼,蓦然各自拎起一壶酒,菜也不吃了,直接穿过一旁的窗户,迎风直上,眨眼消失在云层里。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这才是剑仙风范啊!我要是修成宗师,一定也天天飞来飞去!”
“是啊,再也不用担心翻不过王寡妇家的院墙。哎,真是羡慕啊!”
“那大景卫国公惨了,一次性遇到两位宗师截杀。他就算再能吹,也要殒命在莪南境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
酒楼里的店家却傻眼了。
你踏马上了这么多酒和菜,倒是结个账啊!
……
陉城,云层里。
一个狂放老者在疾速飞行,身旁还并驾齐驱跟着一位保养得不错的中年道姑。
“剑髯!汪道成!”
中年道姑突然开口问道,“你莫非也是前往边境,截杀那不知好歹的大景卫国公、巡夜司司主魏明?”
她显然是认得对方,才追赶上来。
“原来是一字峨眉剑苗仙姑。”
汪道成长声笑道,“不错,老夫正是为了此子而来。这姓魏的小子未免太过狂妄,今日老夫就宰了他下酒!”
他是晋国有“剑髯”之称的绝顶宗师,成名数十载,鲜有败绩。
不过,他的声名并不好,表面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实际背地里不知道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可惜没人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