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刚想上去帮她揉一揉。
就听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魏明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立在沙滩前,她衣着朴素,容貌并不美丽,只能说是普通耐看型。
“娘,这就是武功吗?”
她的手里还搀着一个小男孩,背后背着一個竹篓子,里面铺着软布,坐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娃,正在张望。
两个孩子的眼睛很都璀璨,好奇地打量着魏明这个外乡人。但是那女子的眼里却满是浑浊,像是不堪重负。
“离异带两娃……”
魏明的心里莫名响起这句在前世很火的话,当然他是正经人没刷过。
“咳咳,我们这是在练武呢。”
他瞪一眼季萱,示意别拍了,再拍下去得变小了,然后看向背着娃的女子,询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这名女子头发扎起,上面插了一枚灰不溜秋的柳枝,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我来看李阿婆,她老人家不在吗?”
李阿婆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在附近有两个院子,借宿了一个给魏明,听她絮絮叨叨地讲,她儿子在城里做活。
“她去市集了。”
魏明回道,这眼见就要过年了,大景人都讲究过年的气氛。卧龙村靠海,受到旱灾的影响也小,村民都在备年货。
李阿婆年纪大了,就是一个人住,听她说她儿子过两天要回来。
因此她一大早就去赶集了。
“原来是这样。”
背着娃的女子略微失望,随即想了一下,说道,“你就是借住李阿婆家房子的人吧,能否劳烦你一件事?”
她将背后的小女娃拎起来,从竹篓子里取出一筐鸡蛋,“我就住在前面的山坳里,去年李阿婆匀了我一只鸡。”
“如果不是她,我们娘仨已经饿死了。如今总算是缓过来了,攒了些鸡蛋。麻烦等她回来的时候,转交给她。”
说着,她将篮筐递过来。
“对了,我叫陈月。”
魏明见状,也没有推辞,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他接过篮筐,自我介绍道:“我叫……魏武,武功的武。”
小男孩眼睛一亮。
“你会武功?”
他开始的时候就听见魏明说在练武,不过怎么看那个大姐姐都不像在练武,因此他一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
现在听到魏明的名字,他顿时按耐不住了,一副我很想习武的模样。
“会一点点。”
魏明谦虚地说道。
但是季萱已经凑过来笑道:“大哥哥可厉害了,小弟弟你也要学吗?姐姐教你呀,来跟着我练,捶这里!”
砰。
她又痛得揉了揉。
魏明脸有些黑,踏马的,这套捶打的金象诀绝对不是我教的!
陈月面色古怪地看一眼两人,心里后悔将鸡蛋托付出去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这……还教坏孩子!
“逍遥,别跟着瞎练。”
她当即拉住了小男孩,嘱咐道,“为娘这辈子就盼你读个书,考上个功名,就算是为李家光宗耀祖了。”
“练武有什么用?能打过海龙王吗?等娘攒点钱,就送你去学堂。”
魏明觉得有被冒犯到。
李逍遥垮下了脸,嘟囔道:“娘,我不想读书,我就想练武。”
陈月摸着他的头,有些哀伤:“村里练武的还有几个人活着?这辈子都别练武,你至少能好好的活下去。”
魏明觉得不对劲,掂量一下篮筐问道:“为什么练武的都没活着?”
陈月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你们是外乡人,既然来了,办完了事就尽快离开吧,否则……”
她暗示了一句,就说道,“李阿婆的事拜托了,我明天再来拜访。”
说着,她拉着小男孩,背着小女娃,在李逍遥不甘的目光里离去。
“大哥哥,他们好奇怪。”
季萱好奇地张望道,她不能理解自己练的金象诀怎么就不能练了。
魏明摇头道:“不用理会,我们明日就出海了,这村子里的事与我们没关系。倒是你……这练法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