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白止又气呼呼的打了几拳沙袋,发泄了一下以后,决定不再等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
对方说了一句,深夜来找她,她就信了。
也没想过,对方会不会是在开玩笑,或者会不会是逗她玩。
简直太天真了!
一边这么想着,白止一边决定去浴室洗一下自己打了一晚上沙袋所出的汗,然后上床睡觉.....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像是生命所奏响的悦耳的乐章。
氤氲的水汽在房间里慢慢弥漫,让浴室看起来像一个仙境....
洗完澡,白止擦干净身子,然后穿上了一身睡衣,回到了卧室。
来到卧室,坐在了梳妆台上,白止歪着头,擦着头发。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声音,“澡啊。”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白止先是愣了一刹那,浑身都不由的紧绷起来。
紧接着,她惊讶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像个幽灵一样身体都虚幻的方泽,惊讶的问道,“方泽?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泽擦了一下鼻子下面,咳嗽了一声说道,“就现在。”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听在白止的耳朵里,却感觉那么的不对劲。她总感觉方泽像是在撒谎,但是却又没有证据。
所以,她狐疑的看了方泽一眼,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又确认了一句,“真的?”
方泽又擦了擦嘴角,咽了口口水,一脸正人君子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
“我迟到也是有迟到的‘标准’的,怎么可能随便迟到呢?”
看着方泽那不似作假的样子,白止不由的说了句“好吧”,然后她看着方泽那虚幻的身体,好奇的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如果白止之前问这个问题,方泽多半会直接给她介绍一下的效果。
但是,刚刚恰好提前了十几分钟来到白止家,又因为无法离开被跟随者两米范围,所以导致只能“被迫”待在浴室的方泽,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把自己这个能力的效果说出来呢!
所以,他随口带过,“没什么,就是个可以远程联系的宝具。”
说到这,他担心白止继续追问,所以连忙说道,“不聊这了,咱们先聊花朝节的桉件吧。”
他看了白止一眼,问道,“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信息量可能有点大。”
“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听到方泽的话,一直对“破桉(其实是证明自己)”特别感兴趣的白止,连头发也不擦了,直接用毛巾包起来,盘在脑袋上,然后转身说道,“准备好了。你说吧。”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方泽把自己调查的关于花朝节所有的真相,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止。
白止一开始还托大,只是用脑子来记,但是很快,她就发现线索和信息太多了,她完全记不住了。
于是.........她直接召唤出了一个像是土豆似的,长着小细腿,小细手的地精,让它帮自己速记。
按照白止的说法,这种小生物叫做,是一种很神奇的灾难生物。
它一生只能绑定一个主人。一旦绑定以后,它就可以代替主人学习、锻炼,而且效果翻倍。
所以,它记录,就相当于白止在记录。甚至比白止自己记录,记得更清楚。
方泽看了那古怪的小东西一眼,然后继续讲述花朝节的秘闻。
终于,在两个小时以后,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白止。
在把一切全都告诉了白止以后,方泽“坐”在椅子上,对白止说道,“整个花朝节秘境和桉件的详细过程就是如我所说的这样。我可以保证100%的准确。”
“剩下的,就是你根据我告诉你的真相,去寻找相关的证据。”
“待相关的证据全都找到以后,你就可以回局里,召开高级会议,然后宣布你破了这个桉子!”
听到方泽的话,白止并没有如他所想的,特别兴奋。相反,白止一脸的冷静,她转着垂在自己耳边的一缕头发,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可是.....我告诉他们,我破了这个桉子。他们会相信吗?”
“他们要是问我,怎么得到的这些信息,我又该怎么说呢?”
听到白止的话,方泽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他们会不会相信你?他们肯定会!”
“因为你可是白止,是贵族白家的人,你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你背后的家族。”
“在这么一件大事上撒谎。你和你的家族都将丢尽颜面。”
“而且,你并不是在编一个故事,而是在处理一个桉件。”
“这个桉件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抓几个人,或者找到某几个关键的证据,就可以查证。根本无法作假。或者说......作假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太容易被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