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所讲并非事无巨细的交代，更多的时间，她选择讲述失去修为之后众人对她的一些做法，魔老头心想这些恐怕都是师姐很想分享且觉得痛苦的事情。

‘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宗门曾经的大功臣，即便没了修为也不应受到这样的对待，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待她说完后，二人都许久未语，魔老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得什么都能说但恐怕会令师姐感到烦躁。

最后他想，师姐最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人能够安静的听她谈论曾经的故事，至于是否做出回应，并不重要。

在经历了那些，又尝试了许多次还不能将修为还原的她一度封闭内心，几乎陷入绝望所以一旦选择倾诉，这个人必然是被信任的存在。

“老朽猜到过去师姐可能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是这般的令我感到沉重。我知道师姐从未对其他人诉说自己的感受，老朽在你心中恐怕也是一个极其有分量的存在。”

青芸却将另一只手放在了魔老头的手上，语气恳切：“不必承诺什么，不管师弟未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否还会和我做朋友听我说话，起码这段时间的你是我所信任的。”

“虽然心中总有几分希望，但师姐大部分时间已经不再惦念未来。所以最重要的是，让师弟明白我对你的感激，谢谢你能听我讲完这些。你有心为我治疗，也令师姐感动。”

“但在我的记忆中，宗门上下曾请来了许多名医为我医治，最终师姐不还是这样么。我也……”

“不，我和那些医生不一样。”魔老头知道自己能发现那寒毒多半是因为《混沌颂》，也正因如此或许也只有自己能救青芸：“我说能治好就是能治好。青芸师姐！相信我。”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的话是得不偿失的。我已经让无数人失望了，不想再让魔师弟也讨厌我。”